那掌櫃的自然不知道姚陽心裏面的想法，他見到姚陽沈思著，便停了下來，等了半響才繼續開口說道：“如今這虎骨丹只有寥寥數枚在皇宮之中留存，聽聞被藏得很隱秘，不知道密竅之人絕找不到那虎骨丹藏身之地”

掌櫃的話並未讓姚陽有所反應，掌櫃也沒註意姚陽臉的變化，緊隨著就說道：“不過，這第三種辦法倒是有些可行”

姚陽一聽竟然又可行的辦法，不由轉過頭看向那掌櫃。

掌櫃的也沒有吊人口舌，直接說道：“想來大人應該聽說過這天山雪蓮吧？”

姚陽聽到這掌櫃之言，點了點頭，這天山雪蓮其實並不是多麽稀罕的玩意，至少在皇宮之中確實如此，這也就是在天山之上長的一種藥草罷了，雖然有些難以再去，但每年都有上供的，太醫院之中便有

掌櫃一看姚陽這神情就知道姚陽並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人，你是直至其一不知其二啊，其實這天山雪蓮是一種極其珍貴的藥材，當然，在皇宮之中並不缺少，可那也只是在皇宮之中罷了，更何況據算是皇宮之中也不過都是一些幾十年的天山雪蓮，藥性並不是太大，天山雪蓮是一種長的越久藥效越強的靈藥，其生長在天山峭壁之上，常年冰雪覆蓋，據小的所知，這五百年以上的天山雪蓮，在吃了之後說百毒不侵都不為過，只不過就算是在天山之上也很少見到有如此年份的天山雪蓮存在，更何況常年被采藥人采摘，如今也只有那種極其危險的懸崖峭壁、深山幽谷之中才有留存”

姚陽聽掌櫃的這麽一說，眉頭卻一皺，這天山雪蓮不說到底有沒有說的那麽神奇，就算真的能夠治愈百毒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他總不能現在跑天山一趟吧

掌櫃的看著姚陽的面似乎就能看透他心裏面想什麽一般，不由笑著解釋道：“大人，小的剛才有說過，這天山雪蓮雖然對於外界很珍貴，但皇宮之中卻並不罕見，雖說這五百年以上的很稀少，可小的恰好就聽聞就在兩個月之前，一個臨近天山的小國東察合臺汗國的使臣進京覲見聖上，也送上了他們的貢品，而其中正有一株六百多年份的天山雪蓮”

掌櫃的話讓姚陽一楞，這東察合臺汗國他怎麽從未聽說過，而且他怎麽不知道又這麽一個國家使臣來上供，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兩個月前，他那時候正好被暗算，自然也就不知道又這麽一個國家使臣來覲見聖上了

不過他很快就將註意力放在了那天山雪蓮上。

“你是說讓我進宮去偷那株進貢上來的天山雪蓮？可這與去偷虎骨丹有何區別？”

反正都要進宮，姚陽實在不明白掌櫃的為何說這個希望更大一些

掌櫃一聽姚陽這話，連忙解釋道：“大人，這可不一樣，那虎骨丹可是被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的，就算想去頭也找不到啊，可這天山雪蓮卻知道它的所在”

掌櫃的話讓姚陽眼前一亮。

“你知道它在哪？”

掌櫃的嘴角一翹

“沒錯，這天山雪蓮剛被上供沒多久，一般這種新上供的寶物都被放在珍寶庫之中，這珍寶庫雖說也有大內侍衛層層把手，但卻並非什麽特別隱秘的所在，大人您應該是一清二楚的，那裏每天都會有小太監進去打掃，也有人在那巡邏，大人以你的能力又的是機會將那天山雪蓮從珍寶庫之中給拿出來”

掌櫃的話讓姚陽心頭不禁一動，他說的確實沒錯，若是說什麽特別的地方，守衛的人不多但都是強者的時候他想溜進去希望或許不大，可這珍寶庫，雖說是存放珍寶的地方，但真正的絕世珍寶也不可能擺在那裏，守衛的也都是一些大內侍衛，對於普通人或許很嚴密，可對於他而言卻並不難從裏面拿出一樣東西

更別說他對於皇宮之中那麽熟悉，粗算起來，他就是一個家賊，俗話說家賊難防，最難防的就是他這樣的

“嗯，你確定那天山雪蓮還在珍寶庫之中？”

“大人，你放心，小的雖說只是一個小小掌櫃，但在這京城也算是混了這麽多年，其實大人是不知道，這珍寶庫其實並沒有那麽嚴密，其實那些進去大少的小太監很多都會順手拿上一兩件的小物件出來，就我們正通銀號的典當行都收過很多，不過也就我們這些大的銀號敢收這種東西，他們拿過來賣，我們就當不知道給買下來，不過價格嘛總是不可能是原價的，那些小太監也不可能跟你討價還價，這天山雪蓮的消息就是小的從那些小太監口中打聽到的，他們確實在珍寶庫中見到過，可因為太大，他們根本帶不出來，也不敢帶那麽大的物件出來，要不然也用不到大人您親自去一趟了”

姚陽聽到這掌櫃的話，心中對於那天山雪蓮不由更加信了幾分，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事實卻是如此，我也不在意去走一趟，這皇宮還攔不住我，嗯你要幫我辦件事”

“大人，何事你說”

姚陽想了想說道：“你幫我關註一下那馬家，尤其註意馬家父子最近的動向，哼哼等我身上的毒解了，到時候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姚陽第一要緊的便是解去九轉斷腸丸的毒，至於馬家，姚陽可沒有打算放過，即使他是當今聖上的國丈又如何？如今他是無事一身輕，更何況他這是為當今聖上除掉隱藏的威脅，想必那小皇帝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國丈與國舅對自己懷有歹心吧

“大人放心，馬家的動向小的會讓人時刻註意著”

“嗯對了，你給我將這封信交給錦衣衛的右副指揮使，其他的都不用說，只需將信交給她就可以了”

“這”

那掌櫃的一聽姚陽這話，也是一時沒反應得過來

姚陽見掌櫃的沒有將自己手中的信接過去，不由一楞，這封信其實也並沒有其他的內容，就是想將雷家的事情托付給血鳳，畢竟如今他不在其位，他的話在吏部也沒有那麽管用，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還很敏感呢

他對血鳳很了解，血鳳應該不會拒絕他這種小事，在這如今兩人也沒有什麽利益沖突，這種事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血鳳最為合適

“這個，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如今錦衣衛的右副指揮使已經換人了”

姚陽一聽那掌櫃這話，心不由的一跳。

“你說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姚陽沒想到自己兩個月沒回，京城便發生了那麽多的變故，錦衣衛更是天翻地覆

“大人，具體的小的並不清楚，但小的只知那前任的錦衣衛右副指揮使神秘失蹤，而一夜之間，錦衣衛的右副指揮使之職便又皇上身邊的那位親衛軍首領武隆暫代，如今的錦衣衛已經不是以前的錦衣衛了，雖然威風依舊，但卻少了以前那份氣魄，陛下更是組建了六扇門，將京城內的大小案件都交給了六扇門處理，錦衣衛如今在京城之中很是安分”

姚陽聽到掌櫃的之言，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悲涼，當年的錦衣衛是多麽的風光，京城之中聞之變，可如今，卻仿佛一把已經生銹的寶刀，即使它威名猶在，但卻已經銹跡斑斑

轉瞬間，姚陽的腦海中又閃過血鳳的身影，從他當年在黑牢之中第一次見到她，知道最後她的背叛，她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些話，她的決心與她的不甘

“你也沒查出她去了哪裏？”

其實姚陽知道掌櫃的根本不可能知道血鳳的下落，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掌櫃的並沒有給姚陽一個驚喜，他搖了搖頭。

姚陽沈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什麽也沒有再說，手中的信也收進了懷中

“既然如此，那馬家那邊就拜托掌櫃的了”

姚陽不想再多說什麽，他現在的心情不知為何忽然間變得很亂，血鳳的下落，他不擔心皇帝對她下手，對於血鳳他在了解不過，就算遭了暗算她也不可能被殺，她一定會給自己留下後路，更何況掌櫃的說一夜間忽然間失蹤，北鎮扶司也沒有經歷什麽大的動作，這已經說明了很多

姚陽離開了，如今的街道上的行人都行匆匆，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而且姚陽還偶爾聽到聖上在夫子廟被行刺的話，不過從那些人的神與語氣之中可以看得出小皇帝應該沒事，姚陽相信那刺客也應該不可能成功，那八大神捕雖然很廢柴，但怎麽說都是絕頂的高手，武力都不算低，有他們時刻護在皇上的身邊，那刺客成功的希望也不大

姚陽如今倒是並不關心小皇帝的死活，只不過看如今的情形，今夜皇宮之中一定嚴加死守，他要渾水摸魚混進去的難度不所以姚陽幹脆的放棄了今夜行動的想法，反正他體內的九轉斷腸丸的毒性還要十一個月才會爆發，他暫時還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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